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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田可耕,子時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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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上来看看,居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写的东西还不至于无趣。虽然暂时也没有回来填坑的想法,倒是提醒了我这儿还有事要干。
现在在欧洲被困住回不去啦,希望快点搞定论文然后快点专心写小说。
比起之前,人更加少言寡语,没得来沉淀,文采却比以前还要降低些了。
实在是让人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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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递来毛巾的少年反复道着歉,为在电子游戏厅里将他卷进来一事而愧疚,而在看到樱井的衣服从上到下几乎没有干的地方时,他马上表示自己有换洗的制服可以给樱井,不等对方表态,人已经嗖得冲进帘后的小屋,留下干坐着的樱井和翘着嘴角心情颇佳的年轻老板。
“喏,把这个喝了吧。”
装在雕花杯子里的热牛奶不太搭调地腾着热气,大概是看出了樱井盯着杯子的眼神有些微妙,老板解释道大容量的杯子就只有这一个,装杯牛奶,他也没想和鸡尾酒一样在杯子搭配上下功夫。
樱井道了谢,扶了扶还有些烫的杯壁,倾身过去小小啜了一口。老板砰砰砰地把用过的钢杯和搅拌用的勺子扔进蓄着一层水的池子,有些百无聊赖地将手肘抵在桌沿, 多看了他几眼。恰好找到衣服的少年在帘子后面探了个头,脸上还带着些拘谨和认生,有些小心地问樱井要不要现在换衣服。
他将杯子朝里推了推,说了声好。鞋尖碰到吧台侧面的木板,蹭下淡淡的水渍。
“樱井翔,”见少年愣在两片帘子中间,他跳下吧椅,补充了一句,“我的名字。”
少年“啊”了一声,这才想起两个人连名字都不曾交换,有些匆忙地接了上去。
“我是相叶雅纪。”
“请多......指教。”
樱井打量了一下手中的衬衫,不远处相叶也正脱着自己沾着湿气的T恤,赤裸着上身在柜子里翻找着。
“你是A中的?”
T恤松松地环着他的两条胳膊,他捉着下摆正要朝头上套,听到樱井问他,原本低着的头仰了起来,附着水光的几缕发随着动作摇晃了几下:“嗯,樱井君也是么?”
他点点头,两个人身材接近,衬衫大小正好,“我是三年5班,读的文。”
“我在2班,是理科,”相叶的声音一阵模糊,头从衣领撑出来后便明亮了起来,“5、6班都是重点吧?樱井君好厉害啊。”
樱井含糊着推辞了几句。这种说辞他听得多了,谈不上反感,也不算喜欢。没能得到回应的相叶抿了抿唇,目线浅浅地搭在他身上,不再发话。
沉默的少年只留他看个侧身,短短几秒,从胸口到腰,皮肤偏白,线条是微微的柔和,混杂着青春期男生特有的几丝硬气。樱井抚平领子,似乎察觉到了相叶的目光,偏过头来,眨了眨眼睛,将整个身子转过来朝向他,撩了撩还没能及时扣上扣子的下摆:“在意这个?”
亮眼的脐钉跳入了相叶的视线,随着动作还带着些摇动。相叶惊讶地定在原地几秒,在樱井想要放下衣摆之前猛地抬起头来。
“我、我能摸下么?”
睫毛动了动,樱井拉住衣服下摆,答了句嗯,那人三步两步走过来,带着热度的手掌触在了樱井的腰边。
“好酷!”
宛如个没能打出的汽水嗝,樱井被噎了一下。这枚脐钉像是叛逆的证明,是他摆脱优等生的刻板印象的标志,即使只是隐晦地藏在衣服下龇牙咧嘴,每当有人看到它,都忍不住翻新对樱井的认识——朝坏的方面,对他敬而远之。
而这个已经得知他是“好学生”的人却并没有。
樱井思绪飘忽,忍不住放任面前的还在研究那颗水钻钉的脑袋继续看。相叶抬起头,碎发软软地搭在额前,眼神里透出好奇来:“打的时候痛么?”
张口结舌,樱井下意识地放掉还攥在手里的衬衫一角,遮住了脐钉:“嘛......有点。”
“你看。”
直起腰的相叶捋开一边耳侧的头发,樱井凑近了几分,银晃晃的耳骨钉和他打了个正面,一同袭来的还有男孩子特有的几丝汗味,掺着雨水的气息,瘙着他的鼻子,惹痒了他的心。
面前的男孩笑得眯起眼睛,随手抓了抓头发挡住了耳朵。他举起食指碰了碰唇,不知为何带了些许得意的神色。
“只有你和nino知道,”
“要替我保密哦。”
当然我也会保密的。他朝脐钉的位置看了一眼,举了举手做了个“发誓”的手势。本想说没有必要的樱井勾了勾嘴角,鬼使神差地,伸手与他还举着的手掌轻拍了一下。
“喔,好。”
相叶发出一声耶的欢呼,不明就里,他跟着笑起来,直到屋外的老板提醒他牛奶要凉了。
老板二宫提出送他们回家时,起先樱井翔有些意外,禁不住恶劣天气迟迟不减弱的事实和相叶的劝说,最终两人一起坐上了二宫的SUV。
相叶在离他家不远的拐弯处下了车,走前交换了手机号。隔着玻璃窗,他冲樱井指了指招牌显眼的中华料理店,告诉他那就是他家。
汽车重新驶动时,樱井把玩着手机,看着刚刚存下的相叶的号码,忍不住朝窗外的那个还没走远的修长身影多看了几眼。驾驶位的二宫瞟了一眼后视镜,似乎是寻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抬手刮了刮嘴角,遮掩着快要浮上来的笑容。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在快要进入居住区时,樱井盯着窗外说道。
“嗯?没事,这边积水深,我把你送到你家附近,”握着方向盘的手和着收音机里的歌打着节拍,二宫忽得停止了这份娱乐,微微偏了偏头,“哦,虽然觉得你不会,但还是顺便和你说一下比较好。平时最好不要去今天我酒吧那片,如果真要来,和相叶氏一起比较好。”
“......我知道了。”樱井抠着颜色有些褪的手机挂绳,金属在手里挣扎了一会儿蹦了出来,他没能按住自己的求知欲,目光重新偏向前方,“方便问下......为什么吗?”
“因为不安全......当然,不仅仅是这样。”后视镜里的少年模样太过青涩,让二宫想起了刚刚下车的那位忘年交小朋友,不由得哼笑出声。
“嘛,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二宫将手从方向盘上放下,朝后坐了坐,扭过大半个身子,后排座位的光瞬间被遮挡了大半。他将手肘搭在前排座位中间的皮质储箱顶上,看着樱井有所预料的表情,挤了挤眼睛。
“那片区域,是gay吧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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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 BUG

2
颜色绚烂的电子游戏中心,每每樱井在远处瞥它一眼时,都像是透过相机滤镜看它一般,实际真的走近了,与心里的有了落差,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般漂亮非凡。
樱井安静的四处张望着,思考着应该从哪里开始。鞋子每踩一步都发出类似青蛙的声音,尽管在大声的背景音乐中没有人能听见,但那几丝窘迫还是真切的缠绕上了他。
——或许他本来就不该进来的。
这样想着,樱井退了一步,想要转身离开,不远处却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吸引了他的目光。
两三个男人正堵着一个有些细瘦的少年,刚刚那声响是少年后退时碰翻椅子的声音。也许他是故意为之,希望有人看听到动静后能来帮他解围。
再看看周围,的确有人被那声响移去了目光,但大多只是遥遥看上一眼,便立刻别开了目光,再拉开些距离,避免被波及之余,还想来个眼不见为净。樱井单手捏着裤缝,一边觉得那个被缠上的少年莫名眼熟,不由得转过脸去多看几秒。
“嗯?看什么看小子!?对我们有意见,想逞英雄?啊?!”
只是视线朝那边停留了几秒而已。樱井见男人们纷纷转过脸看向这边,在心里诟病他们的敏感同时也暗感不妙,猫了猫背便要转身离开。
一声口哨响起,像是得到了指令,原本那个战战兢兢垂着脑袋、任凭纠缠的少年转身就跑。被樱井吸引了注意力的男人们还没反应过来,那个用力奔跑的少年已经消失在花花绿绿的电子中心,难辨去向。
“臭小子......!”
惨了。顾不上撑伞,知道很有可能变成下一个瞄准对象的樱井也飞快转身,抛下身后叫骂不断的混混们,匆匆跑入丝毫没有减弱的雨中。
啊啊,太糟糕了。
天上雷声苦闷地扩散着,他抹了把湿漉漉的发,脚上的青蛙踩着水叫得欢快,被雨点打在面上的樱井有些吃痛,恨恨地咬了咬牙关。
樱井千算万算,没能算到这些小混混会冒雨来追他,还追得这么远。
大概是到手的猎物丢了心里不平衡,或者干脆将他归成了少年逃跑的“帮凶”,无论出于哪个原因,都让他在心里叫苦不迭。好在大雨不仅仅拖慢了跑速,也降低了能见度,混混们浮夸的发型和服装在一定程度上绊住了他们的算账之路,双方拉开了不小的距离,给了他突然加速转弯“玩失踪”的机会。
直到从门缝里瞥到这几个狼狈的男人朝错误的方向跑去,樱井翔这才松了口气,将目光转向这间因为逃跑而误入的店面。
这是一家酒吧,此时明显还未到开店时间,只有工作吧台上方的灯大亮着,照得架子上一排排颜色各异的酒瓶反射着各异的光晕。
内侧传来说话的声音,他循着走近,思索着能不能找店家要一条毛巾,不确定地开了口。
“抱歉,有人么?”
轻轻的谈话声戛然而止,没过几秒,吧台内侧的帘子被掀起,一张年轻的脸露了出来,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啊不好意思,我们还没到开店时间。”
“我只是路过这里,雨太大,我被人纠缠了,迫于无奈才到您店里打扰,”樱井简单地解释道,“能借我一条毛巾么?我不会影响您开店的准备工作的。”
年轻的老板眨了眨眼睛,随即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他抬着帘子,扭头朝里和谁说了句拿条新毛巾来,便进入吧台捣鼓了起来。见樱井在意他湿漉漉的裤子,又顺便指了指临近的座位,让他不用在意,随意坐。
“nino,毛巾拿来了——啊。”
微微湿漉着头发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站在飘动的帘子前,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吧台边的樱井。
这是他和相叶雅纪,严格意义上的初次见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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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BUG

1
他甩着手上的透明雨伞,伞尖划在路过的水洼表面,溅起一线。
不过5分钟,他就该到家了。樱井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路灯,一片亮光下飞虫们兜着圈子,只留下模糊的残像在空气中。
雨伞的把上有点湿滑,他捏紧一点,加快脚步——补习班的下课时间想必父母比自己更清楚,他不想让严厉的父亲用责备的眼神看自己,询问他晚归的原因。
虽然他的确想多在外面晃荡,一个人待上一会儿。
转过去拐角就能够看见家门了,樱井有些不情愿,脚下却没能松懈。远处传来哼歌声,小小的,声音带着沙哑,传进他的耳朵。
下一秒,他和带着棒球手套的男生险险擦过,只差几厘米,两个人便要结实的来个亲密接触了。那人惊呼一声,往后跳了跳还不忘说声“吓死我了”,转而又飞快地低了低头,有些尴尬地摸摸后颈朝他道歉。
“......没关系,”樱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话说完整了,“如果不是你哼歌,我原本也避不开的。”
对面的人张了张嘴,似乎有些意外,突然冲他笑了起来。那双眼睛亮亮的,樱井翔看着,反而轮到他有些愣神。男生蜜色的皮肤在苍白的路灯下也十分温柔,他再次和樱井道了歉,挥挥手,笑着冲他再见,理所当然,那语气似乎明天他们一定会遇到一样。
离家只有几步,樱井开门的时候,忍不住又朝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看过去。
仅仅是擦肩而过,气息中的温柔便扑面而来,更不要说那张笑脸,那些自然的举动了。
他推开门,
“我回来了。”
餐桌前父亲微冷的目光,母亲历来顺从温婉的样子,这是他熟悉的场景。谈不上喜欢, 也算不上讨厌。
樱井指节用力,感情淡薄的“我开动了”,一如既往。
所以才很新鲜,对他来说。
那个人。
班上的座位空了一个。
樱井在学校交际是正常的,他成绩好,平时和他搭话,神情彬彬有礼。不排斥男同学的笑话,乐于倾听,也善于解答些学科上的问题。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只是表面。
樱井将资料传向后桌,眼神扫到靠墙的那个空位,不过一瞬,又抽回来集中在书本上。
离家出走、叛逆期、家庭争吵。不过支着耳朵去听,便靠着关联词将事情连了个大概。他撑着下巴,听着话题渐渐扭转向艺人的段子,心里却还兜转着离家出走这个词。
他不太可能有这个机会,而的确,当下的他虽有时候想一个人静一静,但逃离家对他并不是个上策。
他有些羡慕那位从家中落跑的同学,无论对方出于什么动机,走出他不会走出的这一步,就值得他多看那个空位几秒。
自由?反抗?
只是不想在忍受,想找个能顺畅呼吸的地方吧。
就像天气,总需要一场雨来保持空气中湿度的平衡。樱井回身到他们的话题中,玻璃窗被水珠打花,紧接着传来了闷响,惹得有人小声喔了起来。
雷雨来了。
待他浑身湿漉漉地赶到补习班的地方时,雨点已经从原本的绵细变成了铁珠,打在他腿上都透出了疼意。
看来之前只是预告版啊。他苦笑,收起一路上没什么用的雨伞,伸手去推门,原本乖顺的两扇玻璃却纹丝不动,樱井这才抬起头去看,门边贴着张纸,恶劣天气原因,今天的补习取消了。
“……那倒是早点发通知信息啊。”
他叹了口气,抖抖挎包上的水,尼龙的材料吃了水变得沉重几分。若是天晴的话他还有兴致去不远的街上转上两圈,毕竟放在平时那是他没时间去、也去不成的地方。雨水将他的兴致淋去了大半,他撑起伞,水花在伞面上打开,发出沉闷的声音,他只觉得心情也顺着沉闷了起来,宛如此时的天气,压抑,灰色,透着些许潮湿。
啊啊,又要回到那个家里了。
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家感到厌烦了。也许掺杂着某种青春期的反抗因素,但更多的原因,是那个家本身与其他的家庭相比就不正常。
少了几分柔软,少了几分温度。
他不愿归家,却也无处可去。
樱井轻轻动了动嘴角,耸耸肩,似乎对脑内这突发奇想的评价感到无奈。他已经原路返回,穿过了宽敞的闹街,沿途渐渐转向安静,他抿了抿唇,脚下不注意,踩进不深的水洼,凉意从脚底爬入神经,惹得他头皮发麻,心里一度升起了几分恼火。这份不悦让他再次改变了路线,朝着不远处的电子中心走去。
反正都已经湿透了,比起湿漉漉的回到并不温暖的家,不如去热闹的地方闲晃到雨小。他想。
几年后的樱井再遇到雨天,忍不住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
如果没有一瞬间改变主意,选择了径直回家,也许他和相叶便不会认识彼此,也不会唤醒他青春中,仅有一次的反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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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叶再从客套与寒暄中抽身时,场里的人已经少了下去。敞开的出口处飘来悠扬的音乐声,大概是斜对面的“露池”开放了。
“露池”是专门辟出给各位交际用的,最为夺眼的便是中间的舞池。周边摆上长桌,放上供人自取的各类美食,名流的夜晚一向如此,奢华,尽兴,随着音乐牵起身边的手,滑进舞池成为被欣赏的对象,最后在兴意阑珊的时候悄悄遁去,把相中的人推进柔软的另一片天地。
他摇摇头,礼貌地拒绝了一位小姐的邀约,转而在溪厅里搜寻樱井的身影。按理说人一旦少了下去,以他的个性,一定会来他身边骚扰上一波的,此时却如何也找不到人影。
总不会是搪塞不过那群小姐和贵妇的邀请,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带去露池那边了吧。相叶不由得苦笑起来。他抚平衬衫胳膊上的褶皱,抽身要离开溪厅。
“相叶先生,您要走了么?”门侍中的一位有些意外的问道。
“嗯,我的估价师也不在这里,而且露池那边已经热闹起来了,再光顾这边的主顾应该没有了,我也得转移阵地了。”“春筵”期间,原则上是不支持拍卖师和估价师分别行动的,再加上樱井是第一次负责“春筵”,相叶的说辞于情于理都能够站住脚。
面前的门侍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犹豫,相叶敏锐地捕捉到,便直接挑明去问:“怎么了?”
“啊,抱歉......”门侍为自己的心思外放感到窘迫,恭恭敬敬地说道,“刚刚老板叫估价师先生出去了,走时说了句溪厅有相叶先生不用担心,带他去了露池那边......”
毫无出席必要的老爷子在露池出面?还把樱井翔在了身边?
对门侍撂下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要相叶留在溪厅,他回身望去,流连在展品中间的人已经不多,即使如此也看不出谁是真起了买心谁又只是贪图一番视觉享受。那位秘书铃木也早已不知去向,偌大的展厅居然找不到熟悉的人,相叶在心里苦笑了几声。
老爷子的葫芦里又装了什么药?
生田站在几个人的身后,微微佝下背装作对手中的酒兴趣盎然,面前停着几位满脸酡红的男人,嘻嘻哈哈地吹着牛。这种仅是披着财富外皮的男人自然不是在场的女士所猎的那一类,也托这群男人的福,免去了不必要的应酬。
一边的樱井翔就没那么轻松,紧张地绷着背,跟在老爷子身后。脚步走到哪里,哪里就响起客套的声音,伴随着气氛徐徐施来压力,好奇的目光即使人均一瞥,一趟下来也够他受得了。
原本这是庄司的位置,是秘书才会站的地方。庄司跟着老爷子打拼了多少年,又站了多少年,现在一下子换了一道风景,无人议论才是怪事。
再抬眼,老爷子正和一位可爱的大小姐打招呼,对方应该也是知道这个位子平常站的是谁,瞥见他时,意外的神色在眼里毫不掩饰。她凑近和老人说了几句什么,惹得老人摆摆手,哈哈笑了起来。
“我要是真有这么个孙子,早早就把家业交过去咯。”
对樱井是什么身份的追问盘在露池里,生田听着身边高高低低的声音,几乎快要盖过舞池的音乐。估摸着和老爷子还有十几步的距离,赶在被打招呼之前,他放下酒杯,理理衣襟,闪身离开了露池。
“觉得怎么样?”
此时樱井正替老人端上一杯酒,温热。老人接过,含在嘴里品上几秒,舒适地吞下肚去,微微放松了些,坐实在了椅子上。樱井眨着眼睛,半张着嘴巴,似乎没听明白老人说的是什么。
“我是说我身边这个位置。”拿着杯子的手翘起食指,点了点樱井此刻正站着的地方。半步之遥,对秘书而言是最为方便的位置。樱井知道,只要他还在露池便不乏有眼睛盯在自己身上,便保持标准的站姿和笑容,老老实实回答到:“真的是......非常大的压力。”
“站在这里和站在那里,”老人拿着杯子朝舞池中心虚撞了一下,酒翻动一下,在杯子里扑了回来,“你觉得哪个压力更大?”
樱井盯着中心去看,旋转的人群里看不见任何人清晰的面孔:“得看擅长与否。”
老爷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视线落回他身上:“狡猾的小子。”
“你很适合这个位置,”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樱井脚边的那块地毯花纹,顿了几秒,又伸手拍了拍正坐着的椅子,“这个位置你也很适合,你的擅长,不在舞池中央。”
“舞池中间的人总是要转出来的,不论喜不喜欢,”老人的声音小了下去,声音勉强抵在他恰巧能听到的界线,“最后都成了别人的陪衬。”
他抬起手,将酒杯交到樱井手里,起身离开时扶住他的肩膀,力气柔和的一握。
“在哪里就做什么事情,多一分少一分,都是不称职。”
他看一眼樱井,笑了,加着掐了一手:“继续保持,小子。”
“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把碰头地点约在厕所......”
生田闻声,从隔间里推门出来。樱井一手松着手上的袖扣,站在洗手池面前,朝着感应龙头伸手。生田有些哭笑不得:“那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地方是合适的?”
“至少有点......新意?”樱井转身去抽纸,擦去手上的水渍,“算上欧洲那会儿,我都不知道熟悉了多少个厕所了,也因为这个,托你的福在圈子里我俩的花边新闻都传的可以编成小说了。”
“说的好像你不是弯的一样。”生田嗤之以鼻。
“那也不是对你,”樱井笑眯眯地怼回去,转身将纸扔进垃圾桶,“说吧,还有人在等我。”
生田在心里唏嘘了半天樱井的隐形狗粮,这才拿出自己的皮套本翻了起来,朝他眼皮底下歪了歪:“是追加任务,这个,认识么?”
樱井朝本子上瞟了一眼,握了握拳头:“要......?”
“嗯,是外部发来的协助请求,”生田将本子收回来,端详起了里页的小像,“与此相对的他们会支援我们走私方面的情报。不过他们真的是很干练,我们现在手上已经有了很多间接性的证据了。”
“也就是说......”樱井看向镜子,生田“嗯”了一声,合上本子,迎上镜中的目光。
“我们只差那块大家伙了。”
“不过,”樱井突然想到了老爷子给自己单独的那场小会,补充道,“我们怎么能知道它是赝品还是真品?”
生田有些讶异他现在提出这个问题,觉得好笑,推了推最近没那么让自己不适的眼镜:“拜托,估价师,它可是你自己检查的哦?你这是要拆自己的台子?”
“不......作为玉来说的确是真的,”见生田看着自己的眼神越发疑惑,他摆摆手,从头解释道,“归根结底说,我们搜索它之前拿到的资料也就只能知道它的主体部分是玉,但是怎么能确认它就是原本的那个?年代上、形状上,甚至中途有没有被二次改造过都不知道不是么?”
“你是说.....也有可能有人拿近似血瓣玉的玉仿冒了它来参加‘春筵’?”生田的大脑也飞速运转起来。
樱井翔接着亮明疑惑来源是“黄金之乡”的老板,生田皱起眉头,自然也不再把他的话当儿戏:“嗯......你怎么不早说?不过是很棘手,又不能刮样本下来检测。老实说最快的办法就是在血玉点的地方取样验证,但是这玩意儿这么贵重,看管的又那么严.......”
“这件事我会通报,你保持和K的网上通讯,最近那边可能会有直接任务和情报要给你。”生田看看时间,他停的时间太久,继续逗留会变得危险。
“那我先走了。”
等到nino来溪厅换班,相叶终于可以去露池找人了。他偷偷摸摸贴着墙站了一会儿,眼睛扫了一圈仍然没有找到人。说是和他一起的老爷子在会场里也看不到人影,相叶挠挠头,将手伸进口袋摸了两把,这才想起换衣服时将手机留在了更衣室的私服里,不由得微叹了口气。
“相叶先生?”
被这突然的一声拉出了思绪,相叶猛地一惊。转头去看,打扮得像某位上流名媛一样的埃尔莎正端着酒杯站在他身边,伪装用的金丝圆眼镜下,一双好看的眼睛正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你没有和樱井先生一起回去么?”
“回去?”相叶马上抓住了重点,“他离开已经有一会儿了?”
埃尔莎点点头,唇碰在杯沿上,似乎在掩饰她说话的唇形:“他和boss一起离开的,有一个人没过多久也跟着出去了,看起来很可疑。不过当时我觉得你就在旁边厅里,既然两个人一起的,应该不用太担心。”
相叶只觉得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他不太明白今天老爷子为什么在露池这边亮相,还带着樱井,对一个蛰伏幕后的估价师来说这无疑是危险的。相叶暂时抛下对老爷子的疑问,继续发问道:“那个尾随着出去的人你看到了么?”
埃尔莎咬着嘴唇,沉吟了一下:“我离得有些远,只知道是个男人,穿着黑色西装,领带是银色的,还有就是......”她翘起手指,优雅地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出门是朝那个方向拐的。”
盖着埃尔莎的语尾压下一句谢谢,相叶也不管此时多少人明里暗里目光正盯在他身上,转身便离开了露池。
不对劲。
相叶看着这间厕所门口“正在清洁”的标牌,皱起了眉头。
“黄金之乡”的清洁时间一般都在早晨,何况今天溪厅和露池都开放,客人众多,所有的公用设施都是不能够停用的,这是老爷子当初便定下的规矩。他绕过标牌,轻轻推开门,隐隐的说话声便流了出来。
终究还是距离太远,听不真切内容,相叶胆大地再推开一点,眯起眼去窥。洗手台被暖光照得耀眼,有人站在那里,手停在袖子上,似乎是在扣袖扣。
“那我先走了。”
“嗯。”
相叶连忙离开门口,躲到了一边。后背刚刚贴上墙壁,门便紧接着开合,中村的那位秘书一边拿出手机确认着什么,一边朝着房间所在的住宿楼走去。
胸前是.......银色的领带——
相叶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脑袋像是停止了工作又像是工作超载。是他去追的小翔和老爷子?里面好像还有其他人,他们只是在商量,还是樱井和老爷子都在里面?
不,中村不会愚蠢到现在就对老爷子出手......里面会有樱井翔么?如果有,他怎么样了?
相叶盯着那个背影,呼吸沉重,思路一团乱麻,想要得到什么却解不出,没等他转念去想是叫人还是直接冲进去,木门轻微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忍住一瞬间差点冒出嗓子的惊呼,相叶扒住墙面,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有人出来了。
他紧紧抿着嘴,眼神死死盯着伸出来的那一只鞋,再是裤腿,再是西装——
樱井翔站在那块“正在清洁”的牌子边,正了正领带。
他环顾了一下,微微弯腰,将牌子塞到了门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种事情都要我来善后么?真是......”
相叶愣在了原地,身上忽冷忽热,一瞬的狂喜和恐惧前后朝他扑来。来不及去消化自己看到的、听到的,相叶自我保护一般退到拐角的深处,盯着光打不到的黑色墙面,心脏擂鼓一样跳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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