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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田可耕,子時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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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叶拎了拎收拾好了的挎包,将它暂时搁置在一边,转身走向一边站着的教练,脱下有些发灰的球帽,朝他鞠了一躬。
今年的夏天格外炎热,皮肤黑黝黝的教练脱帽向他回礼,光头晃着太阳,像一面反光镜。抬起时的面庞湿漉漉的,难以分辨是汗水还是眼泪。长板凳上坐着零星的队员,或勾肩搭背大哭,或将帽子捂在脸上深深弓着背。相叶将自己因为沾了汗水而发重的棒球帽扣回头上,立刻就有红着眼眶的队友围了上来,说着感谢和无所遗憾。
——怎么可能不遗憾。
都说甲子园是每个高中棒球队的目标,只有真正来到这里的人才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就好像终于擦出火星的火柴伸到了保护罩里,即将变成火种,一阵强风吹过,抵挡不及的火苗便夭折在还满怀希望抬着的手中,变得漆黑固化,落在地上。
原本是鼓励队长的想法,最后变成了抱团的哭泣。脸红脖子粗的野球男儿搭着胳膊说着话,吐词渐渐编的磕绊不稳,带着汗的热气、无处去用的热情,以及苦涩难平的眼泪的气息。
“前辈。”
已经担任队长了的捕手发声,本还扯着袖子、捏着瓶子、垂头丧气收拾行装的队员便纷纷正了正自己的哭丧脸,聚集到了队长身后。相叶看着他们一字排开,围成一个弯弯的弧线,终端甚至凑上了沉默寡言的教练,一排十几双眼睛,带泪的带肿的,齐刷刷地看向他,施压一般逼停了他的眼泪。相叶困惑地半开着嘴唇看着他们,仿佛猜不透接下来的发展。
“两年来,辛苦您了!”
“——辛苦您了!”
瞧瞧,他都忘了,伴随着大赛结束,高三的脚步临近,他的高中棒球也随之结束这件事。
振聋发聩的道谢声,白帽纷纷取下又戴上,仿佛着陆又起飞的白鸟。相叶朝着后辈们笑了起来,抬起手却不知道揉哪个脑袋好,只有张开手臂够住这群小子。跟在身后要慰问品的事情似乎就发生在昨天,但他知道,那样的日子是期间限定,随着比赛的结束一起,变成了历史。
“我才要说,谢谢你们。”
他吸了吸鼻子,看到身后,啦啦队和弦乐队也有人聚集在了门口,不由得吸了吸不算通畅的鼻子,扬起带着些沙哑的声音。
“谢谢大家,这是我最棒的夏天。”
费了好大劲拒绝了教练和队员外食的邀请,相叶拨着湿漉漉的头发快步走在街上。胜利的余韵还没有在对方的支持者之中消退,人潮拥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什么口号,本就跳在沸腾前夕的指针便唰地指向了最高,拍手声,祝贺声,不算熟悉的校旗颜色漏进眼里,扎痛了视觉神经。相叶将单肩包的袋子拽了拽,球鞋因为一味加快的步伐抵住了拇指。呼吸有些不畅,原本只是想弥补式的用嘴呼吸,吸进第一口空气的瞬间却仿佛放闸,眼泪毫无防备地冲了上来。
“相叶君!”
迎风的声音扑到面前,一同到来的还有少年的脚步声。拖沓狼狈,还有和他一样的汗水的气味。背着乐器盒的人肩膀用力,拖着快要滑下的单边挎包,手里拿着的什么泛着水光,在他的不断接近中越发闪烁起来。
是吹奏队的鼓手樱井。
也是他的地下恋人。
“这个给你。”他将手上才化开顶端的冰激凌塞到相叶他手里,有蛋筒碎屑零星掉到地上,樱井翔看着相叶泛着红的侧脸,“我先把鼓放去校车上让他们带回去,你等我一下!”
飞跑着折返回去的人腋下湿了大块,相叶用手背蹭过自己脸上的水,在手上的冰激凌变得滴滴答答之前,咬了一口。
香草味的,很甜。
于是变得眉眼弯弯,将身后张牙舞爪庆祝的胜者抛在脑后,迎着脑门湿漉漉的那人会来的方向走去。
“恭喜毕业。”
樱井歪了歪头,相叶反应了一下,知道了他说的是社团活动,回他一句“彼此彼此”,“社团毕业”的话题似乎就到处为止了。
太阳还没落下,隔着球鞋,水泥路的灼热转为燥闷,直袭着两个少年的汗脚。相叶提了提汗湿的衣服,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头,樱井家在前面就要到了,虽说想提出借淋浴室一用,但想起比赛之前的那个约定,心里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比赛结束了,可不允许拿训练当借口了,”音乐教室里,樱井亲了亲相叶的侧颈,留着汗味,证实着他刚在球场上拼命训练过,“也差不多该提上日程了吧?处男毕业。”
立刻就红了耳朵,彼时相叶已经被太阳晒得同樱井有了色差,细微的变化却仍然逃不过樱井的火眼金睛。樱井吃吃笑着诱着他答应,美名其曰放松肌肉的按摩也从上臂挪到了手上,捏得相叶从空课桌上站了起来,退着告饶:“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过现在我是真的要走了,休息时间就这么长,队员还在等我呢。”
被樱井再三用审视眼光镀膜的相叶一边退出教室一边口头保证着自己不会忘记。风卷过走廊,相叶啪嗒啪嗒地跑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放空的大脑忍不住又想到对方的话,压低了帽檐盖住了不知是羞还是期待的笑容。
然后终于到了这一天。
他偷眼去看身边的人,明明没有上场,汗珠却一挂一挂地接连出现着。玩心作祟,相叶伸手去擦他的鬓角,短短的头发蹭在指尖,酥痒感同着汗湿一起停在那里。樱井被吓得抖了抖肩膀,笑着想吐槽他在搞什么飞机,面前一张脸却写着他自己都没料到的蠢蠢欲动。樱井迅速转过身去,原本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朝前再走一些就是家了,樱井忽得顿住脚,喊了相叶一声,将钥匙从口袋里掏出来,拉过他的手放了进去。
“我去一下便利店,”他看了一眼相叶的脸,无意识地抿了抿发干的嘴唇,“你先进去,我等会就回来。”
“那阿姨那里......”
“他们今天很晚才回来,参加什么酒会去了,”语速快得像是申辩,握着钥匙的手用力了一点,樱井心里的某一块塌下了几分——若是吓到他了就违背了自己的初衷,交往了这么久,此时的他居然担心自己琢磨错了他的意思,变得踌躇起来。
还是有些不舍得。
樱井端出爽朗的笑脸,拍了拍他挽着袖子的胳膊,“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便当,你想吃什么?好歹也是个‘毕业’,陪我吃顿晚饭总可以吧?”
并不是第一次踏进樱井的卧室,相叶一边靠近那张被参考书堆得一塌糊涂的桌子一边卸下书包,心里紧张得和第一次来樱井家的时候不相上下。
说了晚饭什么的......意思就是不会做了对吧?那个人一直都聪明得很,看出他的不安和动摇,便会用属于他的方式将事情淡淡解决。
但是也不是说就真的不想做啊......相叶坐在椅子上,朝后微微靠着,木椅腾空起前脚,相叶仰起头,头发倒立在空气中,眼神放空地盯着天花板。有穿堂风袭来,脚边一团团纸被驱使地滚动几分,相叶闭上眼睛,想要忽略身后微压地板的声音,却在袭击者贴上自己的唇时,忍不住破功笑了出来。
“笑什么?”
视野里的恋人是倒着的,相叶连连说着什么都没有,椅子腿嘭的一声回到地面,他挑起来去抢樱井手里还提着的袋子,确认里面只有饭和饮料以后心里松了松,不知是失落还是放心。樱井背过身去翻自己的衣柜,挑出衣物递给他要他先洗个澡。
“不先吃饭?”
“先洗吧,汗黏在身上不舒服。”在看台上也晒了一天的樱井抓了抓脖子,感觉脖子黏黏的又放下手,“毛巾给你放在浴室了,记得别弄掉地上了。”
相叶哦了一声,抱起衣服朝浴室方向走去。
卧室门口虚晃过相叶的拖鞋后跟,樱井对着空了的卧室叉起腰,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甩在了窗前的地毯上。正当他准备动手将因为热气粘附在便当外壳上的塑料袋剥下时,原先已经离开的人又重新出现在了门口。
相叶单手搭在门框上,眼神定在他身上几秒,直到樱井作势要站起来,他才像是回归清醒一般,犹豫地询问道。
“小翔......不一起么?”
相叶舒服地泡在有些热的浴缸里,一边的樱井对着花洒淋着身体,挤香波时朝身后招呼了一声,泡得连睫毛都变得慵懒的人便乖巧地将头凑到浴缸边上任他摆布。
“客人请问这个轻重还满意么?”樱井替他抓着头发,笑着同他玩着小孩子家家的角色扮演。
“嗯,可以哦。啊,朝左一点,不是这只手、那边,嗯嗯就在那儿,用力点。”相叶无意识地朝后靠了靠,似乎是想要离身后的大型热源更近点。额头上的泡沫堆积起来,呈着快要向下掉落的模式,樱井的手从前向后滑了一下,听着相叶因为头顶的微痒而发出的fufu笑声,在浴缸水里清去泡沫,站起身来去开喷头,试着水温帮他冲去。
细小的泡沫流在樱井腿上,浴缸里的相叶皮肤发红,抬着一边肩膀自己也要给自己清,说是增加效率,没抓几下就被樱井说碍事,硬生生捉了他的手放下去:“马上就好了,别动。”
“小翔要洗么?头发。”
“是啊,今天出了一身汗,必须的吧?”
流水冲干净了香波,相叶抹了把渐渐抽去温度的头发,转过身来。
“那我给小翔洗,好不好?”
半是胡闹半是认真的给樱井折腾好头发,饭点早就过了。发尾滴着水,两个人毫不在意晚饭的推迟,并肩坐在浴缸里放松着。
“身上疼么?”
相叶的脑子里拐了好几个弯,明明什么都没做,对方问一句话就把他闹了个大脸红。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虽然我整个赛季都没吃触身球,不过,的确是有些累了。怎么说呢?就是‘啊,都结束了的感觉’,”他笑了笑,身体与水相撞,波纹来回荡着拍在皮肤上,感受者水微微的浮力,“虽然说是说拼劲全力了没什么好遗憾了,但是知道队伍输了的时候,突然一下就好像一个赛季的疲惫都涌上来了。”
水里的手被勾住,樱井凑过去,比原来还要近地挨着他,相叶笑了一声,吸了吸鼻子,没能再开口,便被樱井轻轻吻在了唇角。
“我知道的。”
朝上轻触他颤抖的睫毛,眉,水汽和香波未散的额头,相叶原本缩着脖子有些害羞,也慢慢仰起脸任他去亲。指尖在水里相互摩擦着,脸上不断落下的吻温柔又克制,相叶有些鼻酸,樱井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啄了啄他的唇,抽出手抚上了他的头发。
“想哭就哭吧,这两年你真的很努力,辛苦了,雅纪。”
相叶用力点点头,水珠滑过的胳膊向上抬起。他紧紧搂住樱井的脖子,连同脸一起躲进了他颈下的阴影。
“小翔也是,谢谢你。”
贴在他耳边的人笑了起来,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背,手指滑过他肩膀上那片胎记,一边细细摩挲一边软着声音哄他:
“起来吧?水都凉了。”
双眼红红的人吸了吸鼻子,樱井贴过唇挨在他额间几秒,松开他示意他离开自己怀里。原本将水抹在脸上清洗完的相叶正要挪到一边,突然停止了移动。他呆在水中片刻,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将已经从对方脖子上撤下的手忽地朝水里抓去。
樱井身形一僵,狭窄的浴缸不适合逃离的把戏,被相叶轻轻握住的那里精神抖擞地立着,热度碰得相叶手有些发抖。他抬起头,目光与相叶相碰,他不知道自己的眼里有无尴尬,但是相叶是没有的。眼睛里温热着看不透的东西,在浴室白色顶灯的照耀下泛着细细的光。
“想做么?小翔?”
趴在浴室的瓷砖墙壁上的相叶有些惴惴不安,樱井将沐浴露抹在手指上,转身看到相叶搭在墙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显得泛白,原本抬着的手也渐渐放了下来。
“要是你不愿意,也不必勉强的。”
“才、才没有那回事!”相叶猛地回头反驳道,声音在浴室里嗡嗡回响着,露出点过于积极的嫌疑。后知后觉的人连忙转过脸,把张口结舌的表情连同刚涌出的勇气一起冲着墙壁按了回去。
脊背的皮肤被腻滑的什么贴上了,随后便是一整片热源的靠近,相叶只觉得肩膀上忽得发烫了几秒,随之而来的酥痒惹得他不由得蜷起了身子。
“那......我就开始了。”
沾满了沐浴露的手指在他的股间温柔的摩擦着,樱井舔吻着他由胎记到脖子的皮肤,忽略去他每每别过脸求吻的表情,目光从他的胸口直线而下,将他的性器仅仅在入口的按摩阶段便挺起来的全过程尽收眼底。察觉了他的坏心思,相叶别着胳膊想要遮住他的眼睛,却被中途拦截,手背在碰到他的眼睛之前先被吻了一口。肩膀耸动,樱井亲了亲他的耳背,看着相叶的手逃避般垂下去,愉快的气音碰得他的耳朵更红起来。手指进入了他的甬道里,樱井将原本捏着他腰的手伸到了前方,缓缓摩擦着他的龟头:“借我一只手好么?嗯?”
被音节发出时的颤动贴得耳根发软,相叶转过脸去要一个吻,得到满足的同时,也顺着他的要求,搭一只手在自己的性器上。指间相碰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相叶觉得自己又硬了几分,身后的手指顺利的进出着,异物感时而明晰时而消退,是那里适应了樱井增加的手指的证明。樱井留相叶的手撸动了一会儿,手便向下搓揉着两颗小球,小声的呜咽和破碎的音节充满了相叶的喉咙,颈间是樱井温热游走的唇,低下头就能闻到和自己同样香味的湿发。他动着臀部,妄图樱井用手指侵犯他更深,手上的动作也不再羞怯越来越快,惹得目睹这一切的樱井发出笑声,抖动碰得他浑身战栗。
相叶射出的那一刻,樱井抬起脸来,鼻尖覆着薄薄的汗,微微张着唇与他深深接吻。与此同时,相叶只觉得身后一空,被堵着嘴没能说出“戴套”的叮嘱,便被樱井缓慢挺进着填满了。
“呼......小翔......你没......”接吻的间隙他抓住恋人的前臂,小声抗议着的过程里被吻了鼻梁,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与他肌肤相亲。
“嗯,抱歉......原本想着回床上做的,套在床头柜子里有......”他的手指刮按着相叶的乳/头,看着颜色晕向深色,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用了些力气揉了揉,“擦干了去床上继续吧,你也出来一次了,别太快。”
相叶哎了一声,樱井的动作被拦住了,他看着对方的侧脸,相叶摇摇头,将手趴在了墙上,下面用了些力气,似乎是想夹住他。
“不射在里面......就好。”
发尾的水珠滴在脊背上,一线而下,隐入了两人的交合处。
“我想要小翔,现在就。”
浴缸里的水无休止地发出激荡声。
相叶低着头,头顶抵在浴室的墙上,无法抑制地撅起屁股,随着樱井的动作送着。
“嗯啊、小翔......再——嗯!喜欢......喜欢小翔......”
汗水砸在浴缸里,樱井喘着粗气,捣弄的动作透着凶狠,抓着相叶臀肉的手也用着力,掰开到能见到入口,将结合的地方暴露在眼里。
有液体堆在那处,相叶觉得发痒,扭着腰身想摆脱,被樱井握住腰侧固定住后,又是一轮比之前更加汹涌的性爱。相叶断断续续地或求饶或讨要,瓷砖的花纹烙在了他的手臂上,只要微微眯起眼,就能看见低一点的墙面上喷溅着自己的液体。
猛烈的抽插突然中断下来,樱井拔出自己的,将相叶翻过身来,紧紧拥在怀里,捉住相叶抬着的唇瓣便是一阵亲吻。抵在相叶小腹上的性器一抽一抽地射了出来,白色浊液的气味充满了整个浴室。
他用手指将自己射在相叶肚子上的东西拨着抹开,已经停下亲吻的相叶呼吸甜腻又发烫,挨着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恶趣味的活动结束,樱井拽了他一把将人带出浴缸,随手拿过毛巾潦草地擦了起来。见相叶还愣在原地,三下五除二搞定自己又去帮他。毛巾蹭过脖子和背和腿,唯独没有涉及他的腹部。相叶迷迷瞪瞪着眼睛看向他,后者就着左手有毛巾的状态,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这才意犹未尽地说道。
“回床上继续。”
“太疯狂了......”
相叶仰躺在床上,肚子上是自己后来在床上射的和之前樱井在浴室故意没擦的东西。床边是潦草撕开的套子盒,五枚的包装袋全部撕得乱七八糟掉在地上,再近一点,垃圾桶里有些打了结的什么影子,在黑暗里藏着身影,生怕谁来发现了它们。身侧的樱井发出笑声,看着相叶的侧脸一言不发。
“这算纵欲过度吧......”相叶半卧起身体,朝向还在坏笑的樱井,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腹侧,惹的对面没能收起得意脸的人一阵蜷缩:“你到底是憋了多久啊,在浴室里完了居然还来了这么多次......还有在浴室里结束的时候这个意味不明的举动,”他指了指自己肚子上的黏腻,捉住了他要伸过来摸摸的手,“说,到底怎么了?这应该不是你突发奇想的癖好吧?”
手上的角力因为一方的突然卸力而输赢分晓。樱井任相叶用手扣着自己,目光停在两只手上许久,柔声回答道:“比赛结束的时候,你和棒球队的队员拥抱了吧?”
没想到是这一茬,相叶愣了几秒,从善如流到:“啊,是啊,每次比赛都是这样。话说这也不是只有我们学校是这样的啊,每个学校的棒球队都是。等会、你在嫉妒?就为了这个?”
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樱井索性闭上眼睛,小声解释:“也不是,只是从你和我说你们要进入甲子园比赛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啊,这样的话,你的高中生活里占据大部分的、对你来说最有回忆价值的,就是棒球了啊,”轻微的叹气漏在话语中,樱井握紧了相叶的手,语调里的郁闷随着话语的增多不断外溢着,“即使知道这样想很小家子气,但是我也想成为十年,甚至几十年后,你想忘也忘不掉的,不输给你的球队的存在。”
眼眶有点发胀,相叶用手碰了碰发酸的鼻子,觉得自己没法遮掩好声音,拱了拱身子,背对了樱井:“就为这点事情?那小翔不也有自己的部团活动么,你的高中生活也是被社团填充的嘛,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青春的一部分?我的棒球队是我青春的一部分嘛。”
身后的人动了动,床垫凹陷了一块下去,相叶只觉得侧脸被啄了一下,随后像是被樱井覆盖住一般抱在了怀里。
“你也是我的青春啊。”
相叶无言以对,伸手摸索,樱井了然一般将指尖朝他靠了靠,便紧紧交握着不再分开。
“我们......要尽可能地、努力地一直在一起哦。”
“嗯,”有笑意飘开在身后,“让‘青春’变成‘青春的延续’。”
“啊,忘了说,”相叶翻过来,险些压到樱井的手臂,索性坐了起来,被子从胸口滑了下去,漂亮的蝴蝶骨暴露在空气中,“小翔,处男毕业快乐。”
   “你也是——不对!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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